“你到底是怎么骗过张晓菲的!”
陈冰菁关上房门后,像做贼般将耳朵小心地贴着门确认过没人后将陈晨逼至墙角,右手威胁性的撑在墙上朝他低声吼道。
为了行动方便,夜莺猎人小队也和他们选择了同一家酒店入住,姬明尘与文莱·约克共住一间,而陈晨事已至此只能继续装下去。
这时候,不知是因为心中有愧还是真的与陈晨谈的投缘,张晓菲提出要与陈晨一间,为了避免陈晨在变态这条路上走得越来越远,陈冰菁只能与他同住了。
“她喝多,摸我小腹上了。”
顶着张英气女性脸的陈晨目光躲闪,缩在墙角两手揪着棒球服的袖口一副被混混纠缠的女高中生模样。
意识到自己这姿势确实会引起不好联想的陈冰菁轻咳一声,微红着脸收回了自己撑住墙的手,半信半疑地看着陈晨。
“真的那么简单?”
“不信你也可以来试试啊。”
陈晨双手张开一副求正面上的贱贱表情,陈冰菁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像张晓菲那般借着酒劲去摸陈晨的。
“今晚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
她笑靥如花地朝陈晨下半身扫了眼,让陈晨感到了一丝凉意,说罢背对着陈晨从随身行李中拿出一套换洗衣物朝浴室中走去。
浴室处于房间的最左边,要命的是浴室四周是用磨砂的玻璃制成的墙。也就是说即使在外面也能隐约看见浴室中洗浴的场景。
心中暗骂着酒店这设计,手中拿着干净衣物的陈冰菁,心中一阵纠结,要是洗呢就等于便宜了陈晨那家伙,不洗呢身上的汗臭味又让她难以忍受。
“你要是敢偷看,我就把你那双眼珠给你抠出来!”
浴室中传来搓陈冰菁的威胁后,很快又是一阵衣服褪去的簌簌声,一想到一墙之隔外还有男人存在陈冰菁脸色就是一片绯红。
这样的磨砂玻璃墙对入住的情侣来说或许是种不错的情调,可对于陈冰菁来说却更像是一种折磨。
所以浑身感到不自在的她只花了二十分钟草草地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物并将湿漉漉的长发用毛巾擦干后准备叫陈晨进去洗澡。
没想到陈晨早已背对着浴室如同孩童般将身体蜷缩在一起睡熟了,这让陈冰菁心中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感觉,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我在想什么啊!还想这变态偷看自己洗澡吗?陈冰菁拍拍自己因胡思乱想而滚烫的脸庞,稍微冷静后走到陈晨床前准备叫醒他。
几根发梢处微黑的白发落在陈晨的脸上,陈冰菁俯下身去一只手挽着自己的长发,用手指轻轻地帮陈晨理顺了头发。
看着他安静熟睡的侧脸,陈冰菁自己都没发现她嘴角掀起了一丝弧度,轻声自语道。
“安静下来,不也还是蛮讨人喜欢的嘛。为什么平时非要那么讨厌呢。”
啊!
忽然间,陈晨眼皮动了几下睡眼惺忪地抬起头,刚好对上面色红润的陈冰菁,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难道是垂涎于我的美色?那可不行,我可是不卖身的。”
陈晨半靠在床头上,义正言辞地朝陈冰菁说道。闻言,陈冰菁先是一愣,随后恼羞成怒地抓起一旁地枕头朝陈晨丢去。
“你给我永远的睡去吧!”
在一阵枕头攻击下,陈晨连滚带爬、颇为狼狈地溜进了浴室,几下脱光了衣服朝墙外大声调侃道。
“你可不要偷看我洗澡哟。”
“去死!”
听着墙外传来带有害羞的吼声,陈晨笑了笑,看着镜中赤|裸着身体的自己,目光又阴沉了下去,打开水龙头以微不可闻的声音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某人自语道。
“放弃吧,不会有结果的。”
.....
“你睡着了么?”
“.....”
黑暗中,陈晨朝相隔不到一米的另一张床上的陈冰菁轻声问道,结果不出预料的没有丝毫回应,不知对方是睡着了还是假装没有听到。
“我给你讲个禽兽和禽兽不如的故事吧。”
呲!
一道冰锥在黑暗中准确地扎入距陈晨不到五公分的位置,感受着冰锥传来的寒意,陈晨打了个哈哈,开口道。
“睡觉,睡觉。”
第二天一早,由夜莺小队在酒店中准备好装备,而姬明尘他们负责去解放车行取吉普。
“昨晚睡得好吗?”
姬明尘一语双关,笑容玩味地朝仍是女性外表的陈晨和陈冰菁搭话道。
“你想死吗!”
不等陈晨回答,陈冰菁冷着脸朝姬明尘看去。姬明尘连忙将头转开,朝身旁的文莱·约克岔开话题道
“小师兄,你看今天这天气不错啊?”
陈冰菁微红着脸朝嘴角含有一丝笑意正看着自己的陈晨看去,“看什么看,还不是都怪你。”
不管怎么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就是事实,这对于骨子里其实很保守的陈冰菁来说,实在是件恨不得所有人遗忘的黑历史。
到达车行确认收据无误后,姬明尘顺利的取回了吉普。确实如老板白老三所说,车的整体状况都很保养得很不错。
姬明尘开着车折返酒店接上了早已换好战斗装备的夜莺小队,吉普内部空间极大,将后排两侧的椅子放下后,容纳七人绰绰有余。
与此同时D区医院中,
“聂少,查到了。他们与夜莺开车朝贫民窟去了。”
闻言,浑身缠满绷带的聂诗熊有几分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护士的双峰上移开示意让她退下后。
终于将目光转向他床前脸上纵横着数道疤、眼神阴冷如蛇的男子,眼神中满是怒火,低声吼道。
“疤叔,你是我爸爸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对于那个几人侮辱了聂家的人该怎么办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
被聂诗熊称为疤叔的男子,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却再次传来了聂诗熊的声音。
“那几个女人别弄死了,给我带回来。”
疤面在D区被视作聂家的一条狗,而且是一条疯狗,出手必见血,落在他手中的人死的时候连尸体都没有一具完整的。
更有甚者曾说聂家的天下有一半是疤面替聂盛华打下来的,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从侧面体现了外人对疤面的忌惮。而这一次聂诗熊出事后,在外的疤面听闻到消息几下玩死手中奄奄一息的对手,直接奔到了医院中。
“疤哥好!”
医院外数十名身穿黑衣的壮汉排列在两侧,弯腰低头迎接疤面齐声喊道。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却不敢多言。
疤面走到一辆奥迪前,一名下属很识相的立马走上前来打开了车门,坐进车内的疤面放下了车窗。
“出发,贫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