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场的其他人并不知这原本应该是一起去拿酒的两人到底在地窖发生了些什么,但看着坐在一旁脸色铁青的东方明以及先行一人独自归来的陈晨已经足以让他们联想到许多了。
这顿沙滩边上的烧烤如果不算整晚脸色都极为难看的东方明的话,那么氛围还是称得上不错的,几人毕竟好歹也是一起同过窗的老同学,几杯酒下肚后虽不至于到意识不清的程度,但也都有了些许醉酒的感觉,于是纷纷借此放下了平日间的防备与那一张在社会中磨练出的假面。
勾肩搭背的围坐在沙滩上回忆起学生时代的趣闻与糗事,虽然他们也才走上社会没几年,但回首望去却已经有了恍若隔世之感,过往的岁月在社会的洗礼中好像就只剩下那些美好的回忆了,即使是当年觉得难堪的往事现在也能在众人前在酒精的作用下笑着说出。
看着歪歪扭扭地坐在沙滩上,笑作一团的几人。虽然陈晨离他们不过半米而已,却感觉到他们仿佛是站在另一个世界中欢笑,一个没有陈晨的世界。忽然一股宛若海潮涨落般浓烈而迅速的孤独哀伤感从陈晨心中涌出,让他鼻腔一阵发酸,但这股情绪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便没有任何过程的直接消散了。
叹了口气拿过沙滩上随意摆放的啤酒,啪嗒一声陈晨用拇指抵在瓶盖边缘轻松打开了啤酒,随后像是要将什么积郁在胸腔中,无法迸发但同样也难以彻底消散的某种东西浇灭般,仰头将手中啤酒一饮而尽。
仔细看去他周围的沙滩上已经放了数十个空瓶,但他却仍是面不改色。再度打开一瓶酒的陈晨看着靠在一起醉倒在沙滩之上的几人,拿起手中的酒瓶朝他们举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丝落寞。
.....
"啊,头疼死了。"
深夜别墅中,管泽平从床上坐起捂着因饮酒过度阵阵发疼的头,随手从床头柜上取过自己的眼镜后穿上了拖鞋准备到大厅看看有没有水喝。在走廊中摸索着打开了大厅的灯后,管泽平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酒也醒了大半。
大厅中,一位身穿女仆装金发及腰的少女手中拿着扫帚正背对着管泽平打扫着地面。也许是听见了管泽平走动的声响,少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朝管泽平看去,那是一张美丽的脸庞,眼神中流露出的些许哀伤与柔弱更是容易激起男性的保护欲。
“你...你是这儿的女仆?”
管泽平嘴角扬起一丝笑容朝少女走去,心中还在不断吐槽着还是东方明这犊子会玩,都什么时代了还玩女仆装play。而下一刻他万万没想到,见他走来女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扫帚,扑入了管泽平的怀中,双手紧紧地将他抱住。
对于少女忽如其来的举动,他先是震惊了一下,但看着怀中少女美丽地脸庞,管泽平很快换上副更加和煦的笑容,以为凭自己的外表就骗到了少女,不过确实他的外貌本就还算不错,不然何以骗到医院院长的女儿。
这让管泽平心中一阵暗喜没想到来这一趟还能碰上一次艳|遇,双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游走于少女的腰臀间。
而少女除开起初抗拒了几下外,就再无动作让管泽平更加是喜欲狂。他一把将少女抱起到大厅的长桌上,这过程中由于动作太大不慎将装饰用的花瓶打碎,但却没有其他人被吸引过来。
这本来是件极不合常理的事情,可现在的管泽平却早已丧失了理智如同条疯狗般重重地喘着气,根本没发现这整件事的异常。忽然,管泽平感觉到怀中的少女动作停下了,更是不知为何一脸愤怒地死死瞪着二楼楼梯的位置。
“怎么了?”
管泽平微微喘息着顺着少女的视线而去,却发现了不知何时坐到二楼护栏上的陈晨正笑容玩味的看着俯视着两人。吓得管泽平连忙提起裤子跳到一旁,陈晨却笑着调侃道
“怎么了?继续啊。”
“你个王八蛋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坏我的好事,要是给我吓出毛病,我非找你算账不可!”
管泽平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地指着陈晨破口大骂道,他自己说着说着,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因为他也注意到了别墅中诡异的寂静,整个空间中回荡的都是他的声音。
“终于发现了么。”
随着陈晨的话音刚落,少女刚才还美丽的脸庞瞬间像是经历了千年的岁月磨灭般,右眼从眼眶中滚落而左眼球则由一根血液未干的神经连着半吊在外,浑身环绕着淡淡的黑雾,于此同时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从她的身体中散发出来。
“呕!啊!”
想着自己刚刚做得事,管泽平心中一阵恶心顿时觉得自己家中那胳膊比人粗的媳妇都顺眼不少,弯腰呕吐起来,直到将整个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后,抬起头看着少女那瘆人的脸,立马又是脸色苍白的缩到一旁,这下他要是真出了什么毛病就怨不上陈晨了。
“人类,竟敢坏我的事!我先杀了他,马上就轮到你。”
说罢,少女举起指甲足有半寸长的双手就要朝管泽平而去,吓得他连忙手脚并用地朝后退去。滋滋,一柄由雷电凝聚而成半米有余的长剑从天而降落在少女身前,蓝紫色的电弧不断在其上弹射而出。
"念你身世可怜现在离去我还能既往不咎。"
说着双手在护栏上一撑,陈晨从二楼飞下单脚立于剑柄之上,声音迅速冷淡下去
“但,这柄剑后就是死地,生或死你自己选择。”
少女恐怖的脸上露出不甘的神色,半吊在外的独眼中满是愤怒,但却不敢再往前走出一步。见此场景,管泽平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般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跑到陈晨脚下。
“啊!”
伸出手的管泽平还未触碰到陈晨,一道从剑身上溅出的电弧落在他的大腿上,留下道焦黑的印记。陈晨转身跳下雷剑,像是拖着条死狗般拎着管泽平衣服的后领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