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贤哲离开后,皇宫陷入了一片平静之中。而苏如言和景西这里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喂你,带我去哪里?”苏如言可不是天生做麻袋来着,景西飞越了许久,她倒是没动过,现如今四肢有些麻木了。
景西侧脸不见苏如言,径直往前飞着。待等到转了几个圈,来到了一家看似荒旧的店铺才肯将苏如言放下。“待着,不要试图逃跑。”
景西强硬命令的口吻,听得苏如言不怎么舒服。
店铺大门被一把古老的大锁扣住,景西来到灵国不久,为了寻找言灵者,便草草的定了一个地方。这个店铺看着老旧,他人不会太在意。
景西在身上摸了摸,钥匙并没有找到,怕是丢了吧。无奈,他试图打开锁。也因为如此,苏如言被扔在了一边,她百无聊赖的,东望西观。
既然…苏如言瞄着景西,他那双玉手正竭力的开锁呢,谁还管的住她呢。
苏如言脑筋一转,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兵法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心里这么想着,小腿也跟着迈出去。苏如言嘴角偷着笑,似乎想到如何逃离景西。
事实上,计划赶不上变化,苏如言迈出第二步时,身后不由的传来一阵阴风。“女郎,这巷路中阴暗,容易撞邪!”
苏如言一个回头,景西还在开锁,应该不会是他吧。周遭哪里来的人?莫不是自己幻听了?又想踏出一步,耳边又是那个阴冷的声音。“女郎,夜半是无头鬼出门找头的时侯,很危险的。”
声音虽然阴森森的,可苏如言听着有些熟悉呢?定是某人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苏如言吞了一口口水,继续按着兵法自救。
“苏如言…”
身后阴森的声音更近了,也更加的清晰了,苏如言的心咯噔一下。她下意识的回头,刚一回头,苏如言就被眼前这张放大的面具给吓唬住了,她连连退步,许久才缓过来。
景西隔着面具,透露着自己阴冷的气息。“我不过就是开门而已,你要去哪里呢?逃跑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今夜已经很晚了。不如留下来喝一杯茶好了。”景西的话几乎从嘴里挤出来。他的脸还继续的逼近苏如言。
“啪!”苏如言想都没想的一巴掌上去,嘴里的无耻之徒还没有吐出来呢,就被人死死的压在了墙边。
“我说了不要试图逃跑!”景西眸中带着一丝兴趣看着苏如言,这个女人不简单,在他找寻言灵者之前,景西自然将苏如言的底摸了一遍。还有罗盘竟然因为她振动了,看来是脱不了关系了。
苏如言被景西的气势堵住了嘴巴,怎么也说不出来话,她更加害怕,自己一句话就被径直这无耻的人给吃抹干净了。
苏如言只是想想,谁知道乌鸦嘴这个时侯也灵验起来了,下一秒,景西再一次的环住了苏如言的腰,蹭的一下子,跳进了店铺中。
苏如言无奈,刚才轻功就可以进去,为什么还开锁呢?
“你…”待苏如言缓神过来时,景西已经把她扔开了。
这个可恶的禽兽!不懂得怜香惜玉。苏如言想开口大骂,刚才一张嘴,景西的大手又覆盖了某人的嘴巴。
“安静,咬人可不是丞相之女的做法。我并没有轻薄你的意思,希望你可以帮个忙”说罢,景西扯下脸上的金色面具,对着苏如言便是深情的一笑。
无轻薄之意?苏如言怒目对上景西,等…这采花贼长的也蛮好看的嘛。
苏如言借着房子内幽微的光,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美男。虽然在黑暗中,苏如言仍旧可以看见景西眸中的光亮,鬓角的发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的脸颊,若隐若现中,他拥有着侧颜的完美。
苏如言简直给看呆了,这家伙真的是采花贼吗?皇室中苏如言可还没有见过比他更帅的男子了。
定然是美男计!苏如言表示完全扛不住伤,她抿嘴,一脸害羞。
景西则毫无违和感的打乱着苏如言的美好想象。他一把抓住苏如言的手腕,薄唇性感冷淡的吐出一句话:“不说话便是默认了,那么,借你的血一用。”
等,景西刚才说什么?还未等苏如言反应过来呢,景西指尖划过她的手腕,鲜红色的液体就顺着流了下来。
仅是片刻,刺痛的感觉便随着血液涌出,苏如言刚才张开嘴唇,却被一阵酥麻感弄的头晕目眩的。她忽然就慌乱了,今夜是不是要死了,死在这里?
“放心,死不了。”景西似乎能够感应到苏如言的内心想法,他用带着质地的声音说着,苏如言竟然那么荒唐的信了一个有目的的人的话。
再一次睁开眼睛,景西放大的脸就近在咫尺他早已经装好了血,将东西小心的放在了腰间,景西从腰间又拿出了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洒在苏如言的伤口上。随后,景西拿出手绢,轻柔的包扎着她的伤口。
“今晚就在这里安心的睡觉吧。”景西给苏如言处理完伤口,苏如言也不过度的挣扎了,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景西。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派过来的呢?大费周章的,只是要苏如言的血嘛?看来苏如言之后要小心一些了。指不定是朝廷中那个大臣呢。
苏如言愣神三秒钟,景西转身离开时,苏如言一把抓住了景西的衣服。无奈某人用力过猛,景西的衣服次啦一声,完美的裂开了。
景西淡淡的扫了苏如言一眼,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冷淡的神态,似乎再说,你想干什么?
“喂,你把我丢在这里?”苏如言咳嗽两声,景西的目标不是她嘛,怎么他要走了?好奇怪的采花贼。
“嗯…”景西如同木头人般的回答。“不行…我!”还未等苏如言的下一句的抱怨出来呢,景西一掌将她给拍昏了。“啰嗦。”
景西望着昏倒的苏如言一笑,那犹如彼岸花般的脸消失在黑暗中。
苏如言,苏荣的女儿,长孙家的孙系…
屋檐上的景西确定好周围没什么危险,有情不自禁的朝着屋里看了两眼。这苏如言长的也算是美人,只可惜,她是一颗很容易被利用的棋子。
景西停顿片刻,将罗盘拿了出来,滴上苏如言的血,罗盘只是微微振动后便没有了反应。
看来,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