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震撼

黄贤哲和众位大臣的祈福声渐渐的消失了，换而代之的是司月坊的钟鼓声。那深沉的钟鼓，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发出令人心灵震撼的声音。那就是对上苍的敬畏！

鼓声继续，钟声继续，其他的乐器也随着响起，祭祀场上一片红衣随着节奏开始舞动自己。或飞舞，或旋转，或者起伏，或轻巧走开。他们好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空中纷飞。他们也好像落叶，似乎在寻找自己归去的地方。

祭祀场上，是红色，一片又一片的红色。红色中，那一抹红色衣服是如此的突出，她现在祭祀场的最中心，也是祭祀场的高台处，她似乎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在高台上独自祈祷着。

她用舞蹈在祈祷，她用四肢在祈祷，她用眼神，用心…用一举手一投足表现着自己的诚心。她忽而翩翩平缓，她忽而疾风炫飞，本来往年中最无聊的祭祀舞蹈，却被苏如言注入了灵国。在场的人都看呆了，他们不知道苏如言为什么会又如此大的魅力。

“果然精彩。”黄贤哲高兴的看着台上的女郎，他一直很期待苏如言认真做事的样子，这么一看和她的母亲如此的相似啊。黄贤哲不禁想起来了荷姑了。

只是，所有的人都惊叹时，苏如言却是咬牙微笑的，刚才的动作幅度太大了，苏如言的脚还是很疼的，基本不能正常的走路，那一下，苏如言差一点叫出来了，可是她没有。

她只能尽量的放慢动作，僵硬的继续下去，脸上还带着深情的表情，只是这种痛苦，除了她，没有人知道了。他们的目光，从来不在苏如言的身上，只是为了看看这个平时里整天大呼小叫的，风流倜傥的女官，如今可以做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他们会认真的嘲讽苏如言他们还会敷衍的夸奖她。这就是很多大臣，尤其是长孙势力过来的目的。

“苏如言…”景西是看不下来了，他想上去扶住苏如言，似乎那一抹红色衣服的主人，很快就站不住脚了，很快会因为重心不稳而跌到。“就不能不继续吗？”景西冷冷的笑着。

“看来她很有趣呢。”严崇明用手支撑着脑袋，看着祭祀场上的苏如言，苏如言的这一段动作，国师是清楚不过了的，不过这苏如言究竟在干什么，他总是感觉苏如言在跳舞的同时，也在布局着阵法。

魏之顾瞥了一眼严崇明，某人的这种表情似乎在低级了吧。苏如言的祭祀舞蹈只能是勉勉强强吧，这有什么好称叹的呢，也是大惊小怪了。“喂，你是不是喜欢她啊，这种表情也太奇怪了吧。”

魏之顾戳一戳严崇明，表示自己莫名其妙的不爽快严崇明的做法。“还有你刚才去了哪里？”魏之顾趴在严崇明身子前嗅了嗅。这种味道，是血腥味。

严崇明不搭理魏之顾。我勒个去啊，竟然这么忽视他。魏之顾不高兴了，小爷今天不爽就是想找事情做！“回答我的话！”

严崇明一把捂住了那一张叽叽喳喳的嘴巴，他将脸贴近魏之顾，魏之顾明显一抖身子。“安静，待会祭雨大典的继续还仰仗你呢。”说罢，严崇明的呼吸声有些沉重了。

呜呜呜…那你放开我啊，怎么什么事情都莫名其妙的。魏之顾呜呜的叫唤着，只是可以严崇明没有听清楚，继续捂住某人的嘴巴，看着苏如言跳舞。

祭祀的舞蹈终于随着歌曲的消失而进去了尾声。此时此刻，苏如言已经到达强弩之末了。可她还在继续。

最后伴随着古筝那一声高昂又悠长的一声，苏如言在连续的旋转中收住了脚步，缓缓踏着地，开始落幕…无奈，刚才的幅度太大了，苏如言的脚不由的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忽而往后倒了一步，脸色煞白。台下忽然轰动。苏如言要跌到了？众人有人疑惑，有人打算看好戏。

“你真是十足的傻瓜。”苏如言花了一段时间才从疼痛中缓神过来。不得不说，脚在这个时侯受伤，真的很痛苦。一阵细微的风拂过，苏如言嗅到了专属某人的味道。他就在苏如言的身后，那种熟悉的味道几乎包围了苏如言。

淡淡的薄荷从周围散发，清凉却上了苏如言的心头，她忽然感觉伤口没有那么的疼痛了。

景西扶住了苏如言，右手挽着她的胳膊。“这又是何必呢，还好吧？”景西眼睛中透露出来关切之情，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

苏如言抿嘴，额头上早就渗出汗珠了，而她的脸色很白，苍白到似乎风一吹，便会毁了她。“我很好的，剩下的还要继续。”

苏如言望着祭祀场外的一片群众，他们转动着脑袋，是在议论苏如言吧。苏如言现如今在台上，景西在一边扶住她的样子，也确实惹来了不少的话题。况且，还有刚才，差一点的摔倒。

苏如言真的不能不小心一些了。她知道她现在的一举一动关乎着的是苏家的颜面！

“我不允许你继续…”景西借势更加贴近苏如言，这样更加的拉进了他们的距离。从远处看，苏如言便像是倒在了景西的怀中。“不要在说什么继续了，苏家算什么？你才是最重要的。”

苏如言正在为自己抗议，可是景西的手很不客气的挡住了苏如言欲开口的唇。就这样。一手温热的手，贴在了苏如言的唇上。

那份随之而来的温度，让苏如言在某一瞬间悸动了少女的心。她的呼吸因为迫切的想抗争而急促起来，而她的心确实被某人的霸道完全占满了。

而皇帝这里，看着苏如言在祭祀台上的表现很是疑惑，不过很快，黄贤哲也发现一些的倪端来。苏如言最后一下的跌到并不是故意的，而是受伤了。

而苏如言身边忽然出现的男人，他几乎可以说是抱住了苏如言。黄贤哲自然也好奇他的来历，他到底哪里来的本事可以如此的接近苏如言的。不过眼下，苏如言不能在继续祭祀了。“苏女郎，你可还好？朕很是倾佩爱卿的坚持受伤还祭祀的毅力。既然已经向上天表示自己的心诚，接下来的祭祀就交给国师和巫师吧。”

于是乎，苏如言被景西带了下去，留在了不远处的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