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言这一天早上可是乖乖过去上朝了。朝廷中的事情大多还是那般的无趣,偶时可以听见几个新鲜的事情。比如说这一次是说选秀将至,几位朝廷老臣是极力箴言这次的选秀,皇帝的态度倒是不怎么的明确,敷衍两句而已。这几位大臣弄来弄去的不过就是想通过选秀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已。
再者说,苏如言这一次上朝还看见国师和巫师这一对冤家表现的很是奇怪。原来两个人吵架可是针尖对麦芒的,水火不容。今日出奇的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也可谓是朝廷的一大奇观。
还有自然是黄贤哲,这位皇帝了。今日看着皇帝脸色不好,好似得病了一般的没精神。苏如言感觉奇怪,黄贤哲向来身体英朗的很,怎么今日却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了。所有的猜测苏如言又不好说出来,只能留在心中自己猜想着。
说道选秀,虽然苏如言好几次的拒绝拒绝在拒绝,但是身为朝廷官员中的臣子之女,这一关大抵是逃不掉的。苏如言不是畏惧选秀,而是不想和长孙家和皇室有什么过多的牵扯。
选秀的第一试,每次大家闺秀都要描绘一副画像出来,以供评选官员参考。
苏府,这热闹的事情就来了。
“娘,不行…要瘦一些,你叫画师画的瘦一些。”庭院中,苏如言才从朝廷回来没多久呢,便听见了某人和她一向冤家路窄的人在大声的叫嚷着。
等苏如言到了庭院,便看见苏宁一身樱红色的水袖流仙裙,她正坐在一张黑褐色的藤椅上含苞待放的笑着,笑着…笑的好生的僵硬。苏如言默默吐槽一句。
“你,苏如言干甚挡住我的光线?”苏宁忽然气急败坏的说,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似的。
苏如言挑着眉头,她只是从院子经过而已,挡住她的光线?可笑,苏宁看来一定要找苏如言的麻烦了。“哦。院子这么大,我又不是螃蟹,何来挡着一说?”
说着,苏如言注视一眼苏宁,又看了看安夫人和他们请过来的画师。画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是全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画师,他的画技已经目无全牛的地步,很多王公贵族都争相找他作画,听说他最擅长丹青画,水染画。
水染画算是画中难度较高的,一般王公贵族都做此画。但是丹青画,他很少为人描绘。就连皇帝手头也只有画师的一副丹青作。
不过,苏如言听说这个画师挺心高气傲的,竟然被这两位请来了,看来安夫人动用了不少的私人财产啊。
苏宁那双眼睛紧紧的瞪着苏如言,眼光中释放的寒冷,好像要把苏如言解剖了,五马分尸。若不是画师说了一句:“苏二小姐,您的姿态有些改变了,不能在动了。”
苏宁可能会去上来,哪里管得住自己的形象,直接上手打苏如言了。苏如言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神气?我好狠你的神气。苏宁只能压制着自己的怒火,狠狠的目光收敛了不少。
“苏宁,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苏如言正要绕着过去,没想当安夫人又出来多事起来。“苏如言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消停一会儿?苏如言冷笑一声,她何曾和这两位不好惹的主儿多事过了,若不是他们自己偏偏过来碰事情,苏如言可是懒得搭理他们。
世界上有一种人,明明你不来招惹她,她却偏偏过来招惹你。而安夫人和苏宁就是这类的代表。
“你看看最近闹出的事情还不多嘛?为了一个女官职位,你父亲是多么辛苦的才求来的。当了女官还不安心,偏偏要进去礼部。还召开一个什么也不懂,怎么就知道吃和发脾气的大老爷,还有哪一天你到底去了哪里。全府里的人找你…”
安夫人粗着嗓子,她嚣张的气焰似乎可以压倒这府中的一切。“苏如言,你就是一个不懂满足的贪婪人!”这最后一句,尤为刺耳,安夫人特异咬了重音。
贪婪人?苏如言抿嘴感觉很好笑。看不顺眼她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了,这一次为了选秀又想拿苏如言开刀什么了?
说她是一个贪婪的人也对,从小渴望父亲和母亲的疼爱,可惜她只能在一个阴影中过日子,长大了懂事了,想寻找母亲的事情的真相,她为此付出了很多,却还在原地打转。
她不求这一生轰轰烈烈,只愿此生有真心人待她。这也是贪婪过分嘛?是,苏如言贪婪,她贪婪的是人之常情。有错嘛?
苏如言似乎忍耐了这一对母女太多,太多。多到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地步。
因为自己在苏家没有势力,也没有娘家亲属,她忍了安夫人做为主事人。苏宁是比苏如言小,苏如言要在苏府中树立好的形象,苏宁的任性她也忍了。这么多年,她忍够了!
“贪婪,好一个贪婪!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苏如言这一次毫不退让,正好新帐老账一起算!“安夫人,我不是你的女儿,也没必要对你低声下气,对吧?”
你你你…安夫人瞧着苏如言这一副样子,气的不轻。“苏如言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
好一个黑白颠倒的说辞。欺人太甚的是他们吧。苏如言收住了要迈出去的脚。既然如此,苏如言今日就从这里直接过去,绕路做梦吧!“安夫人,我是敬你是长辈,不想和你多说什么。”
苏如言忽而目光淡然的可怕,那眼眸中原来的波澜不惊荡起来水花时,又是一阵的惊天动地。
安夫人面色难堪,她当作苏府主事这些年了,还没有对她如此的不尊敬,巴不得一张又一张的笑容配上。今日苏如言是反了吧,她可是从来没受过如此无礼的对待。“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安夫人火冒三丈,气的跺脚指着苏如言的鼻子便开始大声的叫骂起来。院子中本来安静的一切都被这不和谐给打破了。
苏宁在藤椅上也坐不住了,看着安夫人和苏如言那一个又一个眼神,苏宁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帕。院子中最安静的不过就是画师了,画师依旧在专心的画画。
“呵呵呵,可笑了。我是野孩子。我没教养,您的女儿最优秀是吧,您是多巴不得我离开?”苏如言看了看安夫人有看了看苏宁。那一双冷眸中的冰冷,竟然让他们心生寒意。
“你放肆!”安夫人径直挥起来那双手,很不客气的朝着苏如言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