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她长大了

“呵呵，气急攻心？苏如言，真是笑话？你也害怕我现在的模样吗？”黄贤哲已经把苏如言逼到了无路可退。

苏如言提着自己的小心脏，她看着黄贤哲的脸色，他的眸子的那一抹黑气果然厉害，是因为黄贤哲的气息不稳定导致的吗？“皇上，臣女从来没有真正害怕过皇上。”

苏如言对上那可怕的眼眸，黑气给苏如言带来了不少的震撼感。她敢于直视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把她从小当作亲人看待啊！除了父亲，便是皇帝和她最亲近。即使黄贤哲是因为亏欠母亲而对她好，但是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啊。

“没有吗？朕是九五至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的所有人都害怕朕，你不怕？笑话！”黄贤哲变的更加的凌厉起来，他的手已经抵住了苏如言的肩膀。

“朕要你死呢？”

“呜…”苏如言惨叫一声，她眼眸中是放大的不可思议。黄贤哲此时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苏如言的脖子，苏如言只感觉窒息随之而来。

她想要挣扎，可是这里没有她挣扎的地方。她的脸因为缺氧变得通红，她开始缓慢的喘息着，她不断的挣扎着，眼神中依旧是不可思议的泪光。

黄贤哲忽然松开了紧紧握住苏如言脖子的双手，他后退几步，几乎绝望的看着奄奄一息的苏如言。

苏如言终于在窒息很久之后获得了氧气，她猛的咳嗽着，这种感觉十分的不舒服。苏如言无力的坐在了地上，而黄贤哲还是一脸痛苦的看着她。

“朕…如言，朕不是故意的朕不受控制。”黄贤哲恍然回神，他像是脱虚了力量一般，重心不稳定的朝着后面的桌子坐过去。

而那是来自一代帝王的绝望和痛苦啊。他不想这么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脾气大发，为什么会如此对待她…

咳咳，苏如言由红色到苍白的脸色，她勉强的起身，是呵，她不相信黄贤哲会如此的对待自己。嗓子中一阵血腥味，苏如言艰难的咽着口水。“皇上，那个答案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苏如言失神的站起来，虚弱的看着黄贤哲。

黄贤哲闻言，脸色也大白。那疲惫的脸色更显的颓废，似乎刚才的瞬间已经是数十年的光阴，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你信朕吗？苏如言？”

其实皇帝的位置，很多人窥伺很久了吧，朝廷中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希望所有的势力都可以处于平衡状态。

“信，皇上您眼眸中有一股黑气，会蒙蔽你的双眼。这是作为臣子对皇上的最好的忠告。”苏如言行礼，目光再一次和黄贤哲对视。“无事，臣女便告退了。”

“慢着，你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你是朕的臣子，不必参加选秀了。”黄贤哲看着苏如言离开的背影，仿佛往日的事情就浮现在他的眼前。

只是往日的主角是荷姑，苏如言的母亲。

“皇上，我知道逃不过这一劫了，纵使我有千万张嘴巴也说不尽我的清白，只是我的孩子和苏荣是无事的，苏家和长孙家都是无事的，我只求这一死，能够让其他人和平就好了…”

那个刑场上瘦弱决绝的身影，深深的印刻在一代帝王的心中，那成了他日夜的痛，即使和小兽一般轻轻的舔舐伤口也是痛苦不堪。

荷姑，对不起，朕和苏荣都没有办法保护你，对不起…

只是对不起三个字太轻太轻了，怎么载的住他日日夜夜的愧疚呢？

长孙家他不动，苏家他也不动。江山和美人谁重要呢？贪心的人会选择江山，可是黄贤哲从来不贪心，他知道荷姑喜欢苏荣，他们在一起，他送上最好的祝福，甚至是…

苏如言的百岁宴，都是皇帝一道的圣旨，全京城都在庆贺。他是个痴情的人，可是面对江山，他无能为力做出选择。

……

“臣女谢过皇上。”苏如言嘴角一笑，恭敬的离开了黄贤哲的书房。

黄贤哲又是疲劳的坐在哪里一动不动，这如今情绪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方才苏如言说自己是被一抹黑气蒙蔽了神智，只是那一抹黑气来自哪里？

黄贤哲长声叹气，看来只能再去请教国师严崇明了。

苏如言这边，她快步的走着，刚才的事情回想在脑海中，她甚至还感觉有些可怕。那一抹黑气不同寻常，不是病…

直觉告诉苏如言，不是病…可是这种潜藏的东西，苏如言实在无能为力。

再加上最近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苏如言不能把注意放在帝王身上，选秀和科举的事情也是非比寻常的。

倘若某个人想巴结和讨好，科举和选秀就是最好的途径。女子出家的关系联姻，有了强大的后台，便可以为所欲为。科举考试中只要负责买通考官，选择心仪的才人进去，这样成为自己的棋子。

苏如言思考的不深刻，但是官场的尔虞我诈的，她毕竟还是做了功课。她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和所领悟的皮毛尽可能的使自己处于一个有利的地位，尽可能的做一个好臣子。

朝廷如今的局势是长孙家和苏家的两极分化，科举考试可能带来新的势力，到达三足鼎立的局势或者是…鱼死网破的斗争！

长孙家是雷打不动的豪门世家，又有世代的言灵者出生，在皇家的地位可是固若金汤的。而苏家却没有那么得天的优势。

所以苏如言不得不提防一下长孙家，选秀说白了就是政治的结盟，她没有太多的权力掌管这些，她只是负责安排事物。

所有的权力基本在皇后那里，看来长孙家是打算只手遮住后宫的天了？苏如言想到这里都是冷汗一身的。

她只能在科举中多留意一些，至少把长孙家的一些人找出来提前的处理去。还有，礼部尚书，这是最好的机会接近礼部尚书李大人。这样以来，她想知道的东西就离她更加的接近了。

母亲，你的事情，作为女儿我必须知道。他们都说女儿不懂事，但是女儿真的长大了。那单纯的孩子已经亭亭玉立了，她有些自己的想法。苏如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