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义市的旅客请注意,列车即将到站,请携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前往义市的旅客请注意,列车即将到站,请携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随着列车员甜美的声音,火车上的乘客都开始忙碌起来,拿包的,穿鞋的,找小孩的,什么样的都有。
“啊…终于到站了!”
一个懒洋洋的带着哈欠的声音响起,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相很是一般,虽然不帅但也不丑,皮肤有点黑,有点自然卷的头发此刻乱蓬蓬的就像个鸡窝。
少年坐在自己的卧铺上,眼睛有点朦胧的看着周围,很明显,他刚刚睡醒。
“啊…坐了两天了,真累人,看来以后得自己买个火车开。”少年有点梦呓般的说道。
“呦呵!小伙子,有理想,有前途!”
少年顺着声音看去,之见对面铺上坐着个中年大叔,身体有点微胖,一脸的胡茬子,此刻正在穿鞋。
大叔穿好一只袜子接着说道:“小伙子,叔看好你,这以后你要是买了火车缺司机可以找叔,叔帮你开。”
少年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感觉这世界果然是奇妙,随便遇到个人都能开火车,于是问道:“叔,你还会开火车?这火车驾照到哪学的?”
大叔听这话哈哈笑道:“哈哈…这火车驾照我是没学过,不过我会开拖拉机,我跟你讲,开拖拉机可比开火车难多了,这拖拉机可没有轨道给你跑…”
听着大叔的一顿白话少年是哭笑不得,这才明白自己被人涮了,不过少年也只是跟着笑了几声,也开始穿衣穿鞋。
少年准备穿鞋时才发现自己的鞋少了一只,四下看了几眼也没找到,心想自己一路上除了上厕所就没离开过床,这鞋怎么会不见了?现在的小偷应该没有这么疯狂吧,鞋都偷,而且还只偷一只。
正在少年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听大叔又说道:“哎!怪了,这鞋怎么穿不进去了?难道是晕火车缩水了?”
少年听这话忍不住就笑了,就朝着大叔看过去,一看之下笑容就僵在那了。只见那中年大叔正拿着自己的鞋往他脚上套,两人这大小脚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除非他会缩骨功,要不然打死都穿不上。
少年用带着无奈的语气说道:“叔,这是我的鞋。”
大叔抬头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少年脚上穿着的一只鞋,尴尬的笑了笑,把鞋递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在鞋到自己面前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很快脸就红了。
大叔一看这情形马上扔掉了鞋双手挡住胸口语带惊慌的说道:“小兄弟,你这是干嘛,我可是很正常的,对男人没兴趣,我拿错鞋是因为视力不好,真没别的意思。”
“咳咳咳…”
鞋子从自己的面前离开后少年使劲的咳了几下,同时转到一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艰难的说道:“叔,别误会。我真没别的意思,只是你这味太烈了,简直是天然杀虫剂。”
大叔在确定少年没有特殊嗜好后也不理会他说的话,自顾自穿好鞋然后说道:“小伙子,有缘再见,记得以后买火车了请我当司机。”说完大步走了。
看着大叔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鞋,少年有点发愁。这鞋到底是穿还是不穿?不穿吧光着个脚不像话不说,搞不好还会被当做精神病;穿吧,这味也真是太厉害了。
想了想少年还是无奈的穿上了,臭点总比被当神经病来的好多了。
火车缓缓进站,少年在别人的推搡中下了火车,幸运的是没有遇到那个大叔,要不然估计有得受了,反正少年是这么想的。
几十年以来,国内的情况改变很大,贫穷开始慢慢的远离我们而去。工业化的大力发展给越来越多的人带来了发家致富的机会,打工的潮流也是随即而来。
少年站在街边,提着行李箱,看着周围的一切。来来往往的行人,川流不息的车辆,还有一栋栋如远古巨兽般的高楼大厦。
想起自己出站时火车站的时候工作人员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对着自己是一看再看看了又看,对自己是一问再问问了又问,最后还是后面的乘客被堵的太多,而且也没查出有什么不对才放自己离开的。
想到这些少年不禁莞尔一笑,谁叫自己名字特别呢。
这个少年是随着打工的浪潮来到浙省的,家里并不富裕。辍学后在家呆了两年,听说现在外面打工赚钱快,为了生活,终于第一次离开家乡远赴它乡。
少年的名字叫“东皇恨天”
时间从来不因某人而停止流逝,转眼之间三个月过去了。东皇恨天也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个私人的厂里当了一个小小的机械操纵师。
这天东皇恨天正在专心工作,面前走来一个中年人,中年人大概一米七的个头,体型有点瘦,这使他看起来比实际身高要高一些。
中年人看了东皇恨天一眼说道:“恨天,你的眼睛越来越红了,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下午我就给你批假,要不然我送你去也行。”
东皇恨天看了看中年人微笑道:“张总,没事的,我感觉没有什么异常,而且前几天我也去看过了,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东皇恨天并没有撒谎,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已经五年没有出现过的义父突然出现了,但他并不是出现在东皇恨天的生活中,而是出现在他的梦里。
东皇恨天记得很清楚,五岁开始,义父便每天都教自己东西。
其中除了修行还包括研习古文,身体锻炼,筋脉穴道,画符写咒。
反正是多到不行,在东皇恨天看来,这天下就没有义父所不知道的事情,不管自己有什么问题,他总是能够一一解答,而且很是详细。
虽然有时候东皇恨天也会觉得义父很像个神棍,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东皇恨天决心自己以后也要成为像义父这般无所不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