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人,东皇恨天想了想说道:“严格来说我并不是法师,但是你可以把我当法师,毕竟普通人也没有跟你沟通的能力。”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又努力的睁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东皇恨天说道:“张生叫你来是想怎样?”
老太太的声音依然是飘飘忽忽的传进东皇恨天的耳朵,对于这种声音东皇恨天并不陌生,从小到大听了不知多少,自然也不会害怕。
不过听到老太太的话语东皇恨天心里也是一紧,很明显,老太太是误会张生了,老太太认为张生叫自己来是为了对付她的,这种误会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东皇恨天解释道:“老太太,你儿子张生很孝顺。这点你生前就应该体会到了,我这次来主要是看看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许我能帮上忙。”
十多分钟后东皇恨天从房间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门前的张生说道:“张总,事情的原因我了解。”
客厅里,东皇恨天刚坐下张生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恨天,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我母亲对我不满意,你告诉我,我马上改。”
张生的语气焦急中带着诚恳,东皇恨天能感觉到他此刻说的话绝对是发自肺腑,这样孝顺的人遭这么一劫也是实在不应该呀。
没有什么弯弯绕,东皇恨天直言道:“张总,你有一个弟弟,在老太太离世前答应过会回来,可是在老太太离世时他都没有回来,老太太头七都过了也没见他回来上香,老太太觉得他可能是出什么事了,所以放心不下就回来了。不过老太太并不知道如何跟你沟通,你也不知道她的存在,老太太心里面难免着急上火才在家里闹腾,其实她并不是心里对你有什么不满,这点你可以放心。”
“哎!”
张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无奈的说到:“老三在外地,医院给母亲下通知的时候我便给他打了电话通知了他,老三也没敢耽搁马上就回来了。最后一次跟老三通电话时他说他到山省了,后来他就没有在给家里打过电话,我也给他打过很多次,可是都打不通,我也到派出所报了案,可是并没有什么结果。”
听了张生的讲述东皇恨天陷入了沉思,本以为这是一件儿子不能及时回赶回见母亲最后一面让离世的母亲放心不下的小事,只要让儿子快点回来给母亲上香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么简单,老三因母亲病重匆忙赶回,绝对不会在山省停留,而且手机还打不通,十有八九是真出事了,可自己答应了老太太要帮他把老三给找回来,这次恐怕是麻烦大了,自己这次的决定怕是太过草率。
看着久久不语的东皇恨天,张生心里也明白,老三这事肯定是很麻烦,他不可能回到山省就自己跑别处去了,人没回来也联系不上,肯定出意外了。
许久张生说道:“恨天,老三这事我心里也有点数,虽然派出所没有给出什么结果,但肯定是出意外了。”
深深的吸了口烟张生继续说道:“母亲没有去世之时我们都心有顾忌,怕自己一旦出去母亲有个三长两短的,所以都没有出去找。母亲去世入土为安后大哥便到山省去找老三了,可是去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线索。恨天,我希望你能帮帮我,算我张生求你一次。”
听到张生最后说求自己一次东皇恨天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张生为人孝顺,而且平日里对自己也很照顾,应该是帮他一把的,何况自己答应过老太太,要是食言怕是不好交代。
想到此处东皇恨天说道:“张总,平日里你待我不错,而且我也答应过老太太帮这个忙,你安排一下车票我们去山省。”
“真的!”
张生一下子激动的握住东皇恨天的手说道:“恨天,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不管结果如何,以后你有事找我,我张生绝不推辞!”
又历经一番火车的摧残,东皇恨天和张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烟市”。老三最后一次跟家里联系就是到烟市买火车票回家,然后便失去了联系。
火车站一向是人山人海,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鱼龙混杂,小偷扒手经常活跃于这种地方。虽然每年都有许多人报案自己在车站丢失财务,国家也加大了管理力度,但是没有人脸上写着自己是坏人,真的是防不胜防。
在拥挤的人流中往外走,东皇恨天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然后便看到一个身形瘦小的人超过自己而去。
这个人走过去时还回头看了东皇恨天一眼,这人身高一米五左右,很瘦,尖脑袋尖下巴,尖尖的下巴上还有一撮小胡子,一双三角眼闪着贼光。
东皇恨天虽然不敢说自己记忆力天下第一,但是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是有的,因此这人的样貌便被东皇恨天给记住了。看着这人远去的背影,东皇恨天顺手摸了一下口袋,果然钱包没了。
东皇恨天微微一笑,小声自语道:“看来这诱饵还是很有诱惑力的,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不过可惜我这十五块的钱包和十个大洋啊…”
三角眼走出车站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拿出刚到手的钱包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毛头小子年纪不大钱包倒是挺鼓的,估计得好几千了吧!小子,大爷我这次做做善事教你成熟起来,以后可别带这么多钱出门,哈哈哈…”
“我草!”
狂笑声戛然而止,三角眼看着自己手里的钱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即破口大骂道:“妈的!小王八蛋,没钱装什么大款,害老子白高兴一场,最好别让我在碰到你,不然打折你一条腿,真他妈的晦气。”
对着空气发了一通脾气后,三角眼将钱包往旁边一扔大步离去,不过看其模样明显还是有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