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一把揪住了鲁开宣的衣领:“你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什么鬼玩样。”
鲁开宣脸上露出了恐惧:“是格鲁多格。”
周信很不耐烦:格鲁多格是什么东西?”
“传说当年澜沧江有水怪作祟,经常打翻船只吃掉船员,立墒王得知此事后派手下大将格鲁多格前来绞杀。据格鲁多格向立墒王回报,水怪是一条近十丈,头生三冠,有双翼,翼下有双爪,能展翅入云的怪蛇。
后来格鲁多格费尽力气终于将其斩杀,由于没人见过这种怪蛇,所以就以格鲁多格将军的名字命名,以示鲁多格鲁将军的功劳。
不过我们家族却一直流传着一件事情,格鲁多格并没有被斩杀,而是被封印在了澜沧江底,后来就成了立墒王墓入口的守护者。
这件事情只在我们家族流传,外人无从得知,不过我们家族也没有人见过格鲁多格,更不能确定它是否真的活着。
现在我终于相信,我能感觉到格鲁多格还活着,我们会被他吃掉的。”
周信一巴掌打在鲁开宣脸上:“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
“我哪知道他真活着,我从出生起就没有感觉到格鲁多格的存在过,别说是我,就算是我的祖上都没人感觉到过,我能怎么办?我说出来你们会信吗!”
眼看两人都上了火,重明说话了:“行了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鲁开宣,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格鲁多格?”
“我也不知道啊。”
鲁开宣也显得很焦急,格鲁多格出来可不管他是不是守墓人,照样吃掉。
“对了,我想起来了…”
鲁开宣刚说到这,又是一次剧烈的撞击,船一下子从水中飞了起来,船底出现一个向上的凹陷,船身向上凸起,整艘船已经变形。
船上的人都无法站立,只有抓住身旁的固定物才能稳住,有两个人没抓住掉进了水里,其他人也不好受,撞在船身上龇牙咧嘴。
没等众人缓一口气,船只又重重砸落回水里,又是一片叫喊声。
巨大的力量使得江水起了大浪,冲击在船身上,本来就摇晃得厉害的船一下子就侧翻了。
眼看此刻,重明一咬牙,双臂发力,直接将自己抓住的铁杆扯断,整个人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来到船倾倒的一侧。
手上真气疯狂汇聚,然后一掌拍在船身上,马上就要翻倒的船被其以一己之力稳住,然后慢慢立了起来。
重明刚松一口气,江水再次翻腾,巨浪中一条巨大的黑影从江水中出现,然后拍向船身。
船上的人都还没有从翻船的惊吓中回过身来,就看到一条黑影砸下,顿时吓得半死。
经过几次折腾,鲁开宣滚东皇恨天旁边,此刻绝望的大喊:“就是格鲁多格,我们死定了!”
东皇恨天本来就被折腾的很难受,一听这话就被气个半死:“放屁,就算你坟头草长个十米高我都活得好好的,再不跳船明年的今天我就得给你烧纸钱了。”
说完,一把抓住依然像痴呆一样的一撮毛,一发力跳入江中。鲁开宣自然也不想死,紧跟着跳入江中。
有一个人反应慢了半拍,只能在惊惧之中看着黑影砸向自己。
随着一声巨响,黑影砸在了船的中间,整艘船立刻被分尸,残骸夹杂在江水中到处飞落,跟子弹比起来也是不相上下。
东皇恨天抓着一撮毛,江水涌过将两人淹没,然后又浮现。但是东皇恨天并没有发觉,头顶上一块残骸正在向自己落下。
眼看就要被砸中,翻腾而起的江水突然变成一只冰拳,飞射而出打向残骸,随后双双崩碎。
感受到能量的波动,东皇恨天看向天空,然后看向不远处的冰云:“谢了。”
冰云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记得回头请吃饭,不过你小子可不够意思,跳江都不叫我。”
这时候鲁开宣也费力的游了过来:“我说大哥,这又不是带着小媳妇殉情,这可是逃命,小命都快没了,你俩还有心情在这里聊闲天,快想想怎么办呢?”
冰云一脸无奈:“怎么办?你还有脸问了。你才是守墓人,这什么格什么鲁的东西跟你可是是一伙的。”
听冰云这么一说,东皇恨天就想起来了,在船上的时候鲁开宣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没来得及说。
于是问道:“撸兄,你好像有事情没说完。”
鲁开宣一拍脑袋:“对呀!我跟你们说,我们家族有一个传承,就是每一代守墓人都要带着玉龙珮到澜沧江底的四龙锁妖阵,用自己的血进行补阵。”
东皇恨天就是一愣:“四龙锁妖阵?什么阵法,我怎么没听过?”
“是这样的,我们家族世代相传,当年格鲁多格将军没有杀死怪蛇,而是设了一个四龙锁妖阵,用四条铁链锁住格鲁多格的双翼和双爪,让其不能脱离大阵。
我们每一代的守墓人都得带着玉龙珮去江底,用自己的血加上玉龙珮的力量来封固大阵,以保格鲁多格不能脱困,但是我并没有去过。”
冰云一听就急了:”你个败家玩意,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让你去,你干嘛不去?”
鲁开宣也很委屈:“我爷爷和老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根本没人带我去,这些都是听我奶奶给我讲的,要不是今天遇到了,我都把这事给忘了。对了,好像我老爹也没去过。”
冰云还想说点什么,东皇恨天插话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知不知道怎么怎么封固大阵。”
鲁开宣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不过没试过,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大阵在哪啊。”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一声惊雷,炸得众人耳膜生疼,也就是这一声惊雷,众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早已被滚滚乌云覆盖。
雷声就像点了火线的炮仗,一响起就停不下来,狂风随之而来,瓢泼大雨没一点商量就下了起来,江面顿时烟雨蒙蒙,视力不好都看不见十米以外。
东皇恨天都懵了:“我去,什么情况?这可是云南,什么时候老天变脸这么快,我怎么不知道?”
在狂风暴雨中,重明双手抱胸,站立在江面之上,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