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旧丞相府摇身一变,成为了金碧辉煌的凤府,很难快,就在金陵城理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巨浪,茶肆酒坊、走街串巷的都能听见人们在议论如今这凤府的主人。
而这凤府的主人呢,也并没有闲着,非常无聊的将金陵城内以及金陵城附近,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美酒全部大价格收购进了凤府,好在凤府的酒窖足够的大,这才能够容纳的下。
仿佛是在一夜之间,整个金陵城的没酒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对于嗜酒爱酒之人来说,可谓是致命的痛苦啊。
这件事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无关痛痒,可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在金陵城中,谁人不知这刑部尚书的公子,谢氏的十三公子以及悯阳郡公府的小公子乃是出了名的爱酒之人,这不,一大清早的就相约到一品香共饮美酒。
“林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咱们接下来的十日之内都不会有一品醉了。”
一品醉,乃是一品香的招牌美酒,常常被人们称之为玉酿琼浆,乃是价值千金的绝品美酒,就是他们三人如此尊贵的身份,一个月也就只敢踏足一品香两次,可想而知,当三人听到这个犹如噩耗一般的消息的时候,他们三人心里的状态了。
悯阳郡公府的小公子年纪最小,不过十五,最是血气方刚,脾气暴躁的时候,听了这话,差点当场就跳了起来,还是脾性温和的谢十三及时的制止住了。
凤玉镜并没有回答,而是任由兰韵将身上的酒渍擦干净,穿上里衣,将胸部缠好之后,便让兰韵将昨日就熏好的袍衫一一穿好,身上的酒气瞬间就被冲散了不少。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了不少,他抬手摸了摸脖颈间的那块寒玉,清冷的眼神便更加的坚定了。
冷与弱是凤玉镜给他人三个人的第一印象。
而傅子仪在看到凤玉镜后,差点失声尖叫出来,因为那张脸他们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同样的精致无双,同样的清冷矜贵,若不是额间那抹怒放的酷似雪梨花的花儿,怕是所有人都会将两人误认为是同一人吧。
其实,不只是傅子仪一人,其余两人的表情也是足够的惊讶,实在是太像了。
“诸位公子是否太失体统了?”冷冷的呵责声让三人顿时生出了一身的冷汗,有些尴尬的别过了脸,再也不敢去直视凤玉镜,可是,内心的好奇还是无法抑制,就如百爪挠心一般的难以忍受。
“在下凤玉镜,不知诸位公子驾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含着几分嘶哑的嗓音,暗哑而又低沉,不过,才说了一句话,便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喘不上气来而昏厥过去的虚弱模样,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联想到了一个词儿,“弱不禁风”
“凤公子,似乎抱恙在身?”
“我家公子从小身子就弱。让诸位公子见笑了。”见凤玉镜无法开口说话,兰韵便主动地替他回答了。
“是我等鲁莽了,叨扰镜公子。”
“公子此言差矣,玉镜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又没几个朋友,几位能来,是凤某的荣幸。”
凤玉镜的话说的诚恳真挚,虽然依旧让人觉得冷清,却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了,显然是一副想要结交好友的模样,一下子就让三人打消了疑虑,愉快的跟凤玉镜进行了自我介绍,凤玉镜又健谈风趣,见识广博,不一会儿就成功的博得了三人的欣赏,成功的成为了三人的朋友。
四人兴致起来,便相携去院中品尝美酒,赏落梅缤纷。这美酒喝多了,难免会上头,醉酒之言便多了几分平常显示不出来的悲伤与凄楚。
傅子仪年纪最小,虽然出生在世家当中,却天性纯真,他是最藏不住话了,此刻酩酊大醉,内心的痛苦便忍不住溢了出来,他紧紧地抓住凤玉镜的衣袖,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凤玉镜的肩头,断断续续的嘟囔道:“表姐,表姐,子仪好想你哦。”
“表姐?”凤玉镜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被称呼成表姐,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对于傅子仪口中的这个表姐,他展现出了极大地好奇心,而三人之中,酒量最好的谢意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扳正了傅子仪的脑袋,才有些怅然若失的慨叹道:“子仪的表姐,是这个金陵皇城里有名的大才女,与子仪从小就非常的亲近,子仪他最仰慕的便是他这个表姐了。”
或许是回想到了那位绝代才女的倾城风姿了吧,谢意蕴英俊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的怅然若失。
“金陵皇城多出才子才女,玉镜早有耳闻,不知,可否有幸结识?”凤玉镜是个才华横溢的男子,对于有才气之人,自然是想要结识一下的。
谢意蕴摇摇头。
“阿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早在一年之前,子仪的表姐就已经去世了。”
谢意蕴本不愿意多说什么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在醉酒的情况之下,在不知不觉中,竟然也说了不少关于无极帝后的故事。
夜色悄悄的降临在大地之上,万家灯火之中,总有那么一盏明灯,会为你照亮前进的路,驱散令你迷茫的浓雾。
“公子。”兰韵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在坚强,她也不过是一个孤独的女子罢了,如今与疼爱了多年的表弟陡然重逢,却只能装作不认识,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挣扎,故作风流,这种感觉,镜公子的心里应该非常的不好受吧。
知晓兰韵心中的担忧,凤玉镜安抚性的拍了怕你兰韵的小手,表示自己没事,自从自己选择了重返金陵,就注定了会遇到今天的这种情况,所谓再逢君,君不识就是这个道理。
“镜公子,悯阳郡公府的傅家小公子为人单纯,又明显的对您又诸多的依赖性,您或许可以加之利用一二。”顾锦尘笑眯眯的说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充满了赤裸裸的算计。
“顾锦尘,你过分了。”兰韵不满的呵斥了一声,依着顾锦尘的性子,估计早就将白玉静姝,针织,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白玉家族盘宗错节的关系给调查的清清楚楚的了,又怎会不知傅子仪与白玉静姝的关系,他这么说,分明就是故意的,伤口之上撒盐,该有多疼啊。
果然,兰韵的话才刚刚说完,就听见了茶杯与木桌相撞的声音,目光触及到凤玉镜冷若冰霜的眉眼,就连顾锦尘唇边的笑容月容僵硬了几分。
“顾锦尘,我凤玉镜作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指指点点。”
顾锦尘当下就噤了声,不敢在说什么。
次日清晨,凤玉镜尚在梳洗的时候,这位悯阳郡公府的小侯爷便又重新登了这凤府的大门。
“子仪,宿醉未醒,你便跑来我府上,是要作甚。”
“就不喜欢你们这些文人说话,文绉绉的。”傅子仪忍不住先吐槽了几句,才又重新回归到整体之上,“阿镜,两日后,便是我的生辰,我特地来邀请你参加我的生辰宴会。”
凤玉镜自然是非常愉悦的点头应允了,悯阳郡公府的小公子的生陈艳辉,想必金陵帝都的诸多达官贵人都会去参加,而她凤玉镜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扬名金陵,这凤府啊,以后怕是要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