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人就淡忘了那一件事情,因为死亡的阴影成功的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头顶,整个金陵皇城似乎都弥漫着一种血腥的阴影,百姓们不在整天谈论哪家的趣事,高官们也不在嬉笑玩乐,醉生梦死了,他们开始频繁的离开金陵城,只是,天下之大,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连日来的战火使得整个朝堂之上也弥漫着硝烟的味道,端坐在御座之上的皇帝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如猎鹰一般的眼眸不停地在殿中的大臣们的身上来回穿梭,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人一样。
而殿中站着的大臣们却摆出了一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尽量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自己此刻能够成为隐形人,任何人也发现不了自己的存在。
而唯有一人,依旧泰然自若的站在百官最末的位置,目光从容悠扬,丝毫没有受到周围人以及周围情绪的影响,他与这个压抑的朝堂格格不入,这人便是新上任没多久的京兆府尹凤玉镜。
而凰无心自然也注意到了凤玉镜的与众不同。
“凤爱卿,你觉得北境的战事该如何破解呢?”凰无心莫名的觉得凤玉镜有这个能力破解这个令人头疼的困局,思忖良久,还是觉得将此事托付给凤玉镜来说比较的妥帖。
被点到名字,凤玉镜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是非常从容淡定的从百官末列站了出来,朝着皇帝拱了拱拳,清澈而又从容的说道:“启禀皇上,微臣觉得关于北境战事,完全是北境的那些民风强悍的部落因为临近冬天,没有过冬的食物才迫不得已而为之,……”
凤玉镜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见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武官从中间走了出来,狠狠地冷嗤了一声,莫名的打断了凤玉镜的话,接着咄咄逼人的质问道:“听京兆府尹大人的这个意思是我们应当给这些蛮族提供足够的粮食过冬,以换来短暂的平安,那九州大陆还有那个人会将我大端皇朝放在眼里呢,皇上,微臣认为此举不妥。”
凤玉镜从容不迫的站在原地,嘴角处带着几分恬静的笑容,仿佛刚刚被打断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样。
而凰无心听了此言之后,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他知道凤玉镜可能不是这个意思,毕竟,凤玉镜的意见还没有发表出来呢,但是,连日来的北境战报让他已经濒临在暴躁的边缘了,有些时候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就将眸光锁定在了凤玉镜的身上。
“凤爱卿,你觉得北境的战事该如何破解呢?”凰无心莫名的觉得凤玉镜有这个能力破解这个令人头疼的困局,思忖良久,还是觉得将此事托付给凤玉镜来说比较的妥帖。
被点到名字,凤玉镜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是非常从容淡定的从百官末列站了出来,朝着皇帝拱了拱拳,清澈而又从容的说道:“启禀皇上,微臣觉得关于北境战事,完全是北境的那些民风强悍的部落因为临近冬天,没有过冬的食物才迫不得已而为之,……”
凤玉镜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见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武官从中间走了出来,狠狠地冷嗤了一声,莫名的打断了凤玉镜的话,接着咄咄逼人的质问道:“听京兆府尹大人的这个意思是我们应当给这些蛮族提供足够的粮食过冬,以换来短暂的平安,那九州大陆还有那个人会将我大端皇朝放在眼里呢,皇上,微臣认为此举不妥。”
凤玉镜从容不迫的站在原地,嘴角处带着几分恬静的笑容,仿佛刚刚被打断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样。
而凰无心听了此言之后,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他知道凤玉镜可能不是这个意思,毕竟,凤玉镜的意见还没有发表出来呢,但是,连日来的北境战报让他几乎要失去了理智,对这些畏畏缩缩的大臣们也充满了不满,当即就迁怒到了凤玉镜的身上,一个冷冽深沉的眼神就瞥到了凤玉镜。
凤玉镜心神不动,岿然独立于殿中,有一种与世隔绝、清新脱俗的感觉。
凰无心静静地看着凤玉镜,深紫色的朝服笼罩在凤玉镜的身上,那淡然悠远的眉眼仿佛从天边而来,不似人间俗人。而他却似乎从凤玉镜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记忆当中,那个人始终一身白衣裹身,清冷绝艳的眼神让人一眼万年,此生,难以忘怀,那人唯一的一次红裙浓妆,竟是在别人的花轿之上,这种感觉让他头痛欲裂。
“凤爱卿,你作何解释?”凰无心抿唇皱眉质问着。心里却一直有一个仙气飘飘的人影儿挥之不去,看着凤玉镜那张脸庞,他的心里也就更加的烦躁了,脱口而出的话语当中也就多了几分暴躁与怒气。
凤玉镜恍若未知,悠然从容的垂首,道:“启禀皇上,微臣的话还没有说完,曲将军未免有一些断章取义了。皇上,何不听微臣说完再做圣裁?”
“讲。”
非常冷淡的一个单字,轻松的将帝王的威严展露的一览无余。
凤玉镜心里冷笑,不过才一两年的时间,这个凰无心竟然已经完全的蜕变了。这种帝王天子才有的王者霸气竟然在他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时间,果然是个好东西啊,竟然让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也能够拥有王者霸气。
“启禀皇上,微臣的想法是彻底的将北境的部落给收复了,每年由他们为我大端皇朝进贡一定数量的牛羊牲畜,而我们大端自然也会在过冬之际为他们提供足够的粮食,当然,前提是这些部落能够提供出金钱来。”
“凤大人的想法倒是不错。那些边境的部落本来就是蛮夷之人,他们岂是那么容易收服的。恐怕到时候,我们大端会反被其累啊。”另外有人立马就站出来开始反驳凤玉镜的想法了。
而凤玉镜悠然独立,并没有任何气急败坏的想法,而是,淡淡然的笑看着那个反驳,甚至可以说是诋毁自己的大臣。
“尚书大人过虑了,蛮夷部落最讲究信奉的便是天神二字,只要我们加以利用,便会让蛮夷部落全部将我大端奉为天神,从此,不再有北境之患。”
凤玉镜信誓旦旦的说着,清淡的眉宇之间满是挥斥方遒的那种自信与从容,这种感觉让他周身都充斥着一种高贵的气质,这种气质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让其他人不得不去仰视之。
“状元郎不要把边境斗争之事,部族之争想的太过简单了。”那位尚书大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语重心长的劝说着,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口气,仿佛是在教训自己的晚辈一样,而他的一个简单的称呼,也更加的暴露了对凤玉镜的轻蔑与嘲笑。
他讽刺凤玉镜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朝堂上立功,想要夺得皇上的青眼,却不知道,凰无心对凤玉镜现在就已经很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