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双角犀的兽核是黑色,幽深色的光泽让人觉得这是一枚毒药。不过只有捧着的人知道,这里面蕴含着多么巨大的能量。
到目前为止,徐生三人已经得到了两枚三级兽核,七枚二级兽核,还有二十六枚一级兽核。当然这里面除去三级兽核之外,有大半部分是秦升他们的。不过三个人也没有什么愧疚,本来就是他们想抢自己的,只不过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么多兽核,估计没有人比自己得到的更多了。只是三级兽核远比一般的兽核珍贵,算上去自然也非同一般,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拿到了比徐生还多的三级兽核甚至是四级兽核,那么可能最后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我们还需要再去找一枚更高级的兽核!”
白施礼说道。
“更高级的?”
金雅听到有些惆怅,同时心里有了一些计量,因为掠夺兽核是需要去冒险的,不是什么都不做就能拿得到的。前几次在杀三级灵兽的时候,就遇到了很多危险,这一次再去找四级灵兽,显然很可能会遇到更大的危险。
“去哪找呢?”
徐生没有注意到惊讶的反应,淡淡的说道。
“如果要是去更深处找,肯定能找到,但是一旦深入的话,很可能遇到很多未知的危险,那样太冒险。”
“我知道一个方法。”
白施礼嘻嘻的笑道。徐生一看到这样的微笑,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问道。
“什么方法?”
“去抢别人的,这样我们的兽核就是最多的,而且……”
“不行!”
没等白施礼说完,徐生就直接否决掉。眉头紧皱,在徐生看来,每一个人的兽核,都是他们小心翼翼的赚来的,不可以无缘无故去抢别人的。
“好吧。”
白施礼知道徐生的脾气,看着徐生坚毅的脸庞,撅了撅嘴,嘴里嘟囔着。知道这个法子肯定不会被通过。而且能够捕捉到三级灵兽或者更高级的兽核,那样的人绝不是自己三个人能够抵抗的。最重要的还是靠自己。
金雅在整个过程并没有说话,这个时候结结巴巴的,似乎有什么心事。声音很低,但是徐生和白施礼还是听到。
“我,我觉得兽核已经够了,要不,我们就回去吧。”
徐生这个时候才发现,金雅似乎有了一些害怕,想来的确是这样,捕捉兽核风险很大,金雅不想去也很正常。白施礼眉毛挑了挑,望了一眼金雅。也不知道说什么。徐生是三个人中的主心骨,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勉强什么,说道。
“既然这样,金雅你就先回去,我可能还需要到处转一转。”
听到徐生说的这句话,金雅面色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站起来对着白施礼和徐生两个人说道。
“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注意安全。”
说完也没有停留,直接奔大道离去。徐生望着金雅离去的方向,笑了笑。
“你怎么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白施礼依旧笑嘻嘻的脸庞上面露着一丝狡黠。
“到现在,我还没有看见过四级灵兽呢,以前听我父亲说,家里后院子里曾经养过一条四级灵兽,不过后来死了。”
徐生不解,四级灵兽的寿命比人都长,按道理,活个一千年都不是问题,怎么会死了呢?
看着徐生单纯的而又认真的脸庞,白施礼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徐生是他见过最单纯的武者,也是最没有心机的一个人。有时候,白施礼挺恨徐生,为什么他就可以没心没肺的这样单纯的活着,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愿意成为这样的人,只是喜欢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
或许某一天,自己会成为徐生的敌人,而徐生永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因为徐生象征着正义。
白施礼脸上有一些迷茫,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时而光明,时而阴暗。徐生以为他是想自己回家的事,问道。
“试炼比赛结束后,你是不是就回去了?”
“嗯。”
白施礼望着天空,嘴里张着一颗獠牙。
徐生也望向天空。淡淡的问道。
“你家在哪里?”
“汾池,到了汾池,没有人不知道白家。”
说到这里,白施礼笑了笑,更像是自嘲。白家终是白家的,自己现在姓白,所以还有着无上的荣耀,倘若有一天自己不在姓白,或者不再有这身份。
汾池是南屿四大城池之一,拥有上百万的面积,但是单白家在汾池占有四分之一的土地,可见其霸道与富有,作为南屿最富有的家族,富可敌国不是白说的,是天下人说的。在汾池,可以说是白家一家说了算。即便是圣主亲命的城主,遇到白家家主,也得低着头走。这么高贵的身份,按道理,白施礼应该深深喜欢才对,然而只有深入其中的白施礼知道,白家有多么残酷与霸道。如果阻挡了白家的利益,即便是白家的家主,也不行。白家并不缺少子嗣,凡是没有能力的,会被长老团直接驳掉,也正是这样的机构,白家才能从建国之初强大到现在,千年不倒。
白施礼说到这里总有些落寞的感觉,白家不是一个人的,白施礼心很大,他希望白家是他的,但是这可能吗?
徐生看着白施礼那张十三岁稚嫩的脸庞,即便上面写满了野心,写满了惆怅,仍然忍不住说道。
“我若是到了汾池,只知道这座城有白施礼,而不会知道有白家。”
夜色落下,徐生与白施礼在一起默默无言,只有那孤独的一轮明月,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眼前的那轮明月是假的,但是徐生总会觉得这就是晚上。就像知道白施礼可能并不是眼前这样,但是就只看到眼前这样的白施礼。
森林里有很多灵兽,到了晚上,总有些嚎叫,徐生静静的躺在地上看那轮明月,没有练功,没有去找灵兽,也没有睡觉。
就在那静静的躺着,心里安安静静,时间仿佛就停在那,触手一抹,似乎又转了。